【诺雷】共犯者
深夜谈心【假的x】
对漫画情节ooc的自我解读
意识流车尾气
以上ok，g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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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我成为你的共犯者。”
“你在说什么，雷？”
诺曼脸上带着他平日里惯有的笑容，五官的轮廓笼罩在台灯柔和的橘色暖光里。
雷不为所动：“你一个人撑不下去的，一定会被它杀死。”
他笃定地说。
那份“罪孽”。
雷无意识地摸了摸自己的脖子。那是一点一点勒紧喉咙的漆黑的淤泥。
“再见，柯尼。”
“嗯，再见~雷。”
女孩的声音像轻盈的白鸽，扑棱着翅膀远去了。而他只能当个沉默的目送者。
正因为曾经几乎被杀死过，所以他再清楚不过。是诺曼和艾玛听到了他最后的求救声，连他自己也未曾发觉的，无声的求救。所以现在他才站在这里。
而诺曼不会求救。
被出货的那天，银发的孩子拧开水龙头，在哗哗的水流声中无声地任大颗大颗的泪水滑落脸颊。再回到人群中的诺曼已经是满脸笑容，和平常无二。
那天雷只是碰巧看到了。否则绝不会被发现的吧，因为诺曼即使周遭空无一人，也没有发出一点声音。
能救诺曼唯一的方法，只有走到他身边去。
***
再见到诺曼之前，雷对他的印象一直停留在十二岁那一天。
面前长高，长大的银发友人取代了在回忆和梦境里反复出现，却再也不会成长的男孩，说出相同的台词——“看到好东西了吧。”
雷突然眼眶发酸，想狠狠拥抱住面前这个家伙，也想冲着那张微笑的脸再打上一拳。
不管怎样，能活下来真是太好了。他们都是。
当重逢的惊喜被冲淡后，雷注意到诺曼远比乍看上去要复杂的多，虽然他尽力在他们面前表现出和过去相同的样子。
他的身量长高了，被簇拥在人群中央的诺曼穿着剪裁合身的西装，态度从容不迫，兼具亲和和威严。人们称呼他老大，首领，密内瓦先生。他看起来一点也不像个孩子了。
没有人是会一成不变的。
他的追随者们需要他是大人，是领袖，是密内瓦先生。甚至是国王，是救世主，是神明。
有天，雷看见诺曼在西装外罩着一件长长的袍子匆匆走过，那件袍子背面的花纹有种宗教气息。
像个殉道的圣徒。他想。
诺曼总是顺应着大家的期望。因为他有能力，所以自觉地肩负起责任，仿佛理所应当。
这点倒是丝毫没变。
但是在诺曼身上确实有某种变化发生了。更隐蔽，也更不可逆。那究竟是什么？雷没办法停止思考，不单纯是出于好奇，他觉得他应当知晓答案。
在他们分开的长达数年的时间里，在他们的视线所看不到的地方，诺曼究竟看到了什么，经历了什么，做出过怎样的决定又舍弃了什么——
雷突兀地想起拉托里家族的追兵入侵避难所的那一天。那天他们被迫第一次在鬼的世界里直面来自同族，来自人类的杀意。
如果没有尤格和卢卡斯的庇护，那天他会怎么样？会不会已经对着同类扣下了扳机？
枪的重量是那么沉，冰冷、沉重的铁块，专为夺人性命而诞生的武器。他用那把枪瞄准，那瞬间的感觉很奇妙，他知道扣下扳机的瞬间一切都会改变。
雷突然明白了，那双曾经毫无阴霾的蓝眼睛里沉淀的阴影是什么。
那是罪孽。他曾经最熟知的东西。
当他们所有人从GF成功出逃，沐浴着光明并寻找光明的时候，诺曼被送到了新实验农场。想也知道那个地方绝不可能比地狱更温柔，他的那几个新同伴就是活证据。
为了自保也好，同伴也好，明日也好梦想也好——诺曼做下了无法被自己所原谅的抉择。
这就是答案。
想通的那一刻冰冷漆黑的潮水淹没了他。雷看到诺曼穿着那件白袍，在一片漆黑的大海里跋涉着。
没法把他从那里拉出来，雷瞬间就意识到了。他比谁都明白那个可恨的家伙有多执拗。
他能做的只有走进黑暗里去，到诺曼身边去。
“让我成为你的共犯者。”
雷再一次重复，直视着诺曼的双眼，用沉默的视线拒绝敷衍和伪装。他知道面前的聪明人明白他的意思。
***
被看透了。
诺曼深吸一口气又缓缓吐出，端正地坐在椅子上的身体也随之松懈下来。他垂下眼，长而卷的睫毛在眼睑下方投下一圈淡淡的阴影：“果然瞒不过雷吗。”
不愧是雷。他在心中小小地叹服。
诺曼从不敢小觑看似沉默的黑发少年敏锐的洞察力，即使他自认并未露出破绽。他们对彼此的想法和思考习惯都太了若指掌了。
他应该拒绝这份温柔的好意的。不需要丝毫犹豫，他已经做出了决定，也绝不会后悔，但是——
诺曼站起身，他和雷之间突然便只剩下狭小的距离。
无法原谅在听到那句话的时候，从内心深处涌现出一阵狂喜的自己。
‘有何不可呢？’他听到有个声音说，‘就按他期望的那样，抓住他，禁锢他，吞噬他。’
他的手触碰到了雷，撩开盖住左半边脸的刘海，划过脸颊的肌肤，绕到脑后。诺曼收紧双臂，怀抱被另一个人填满的充实感令他发出一声满足的叹息。
雷的身体很温暖，少年的黑发柔软，身上有股干净好闻的气味。
他就着这个姿势将身体重心前倾，怀中人被带着踉跄后退两步，跌倒在某个柔软的东西上。
是床铺。
雷的视线在天花板上停留了两秒，表情有瞬间的惊讶，然后转化成了然。
还是不改变主意吗？
诺曼居高临下地观察着雷。少年不发一言，只用那双明澈的黑色眼睛安静地注视着他，那是已觉悟不管发生什么都坦然承受的眼神。
那非常好。
现在的自己是什么表情？
诺曼只感到嘴角抑制不住地上扬。
那是终于抓住了某种实物的安心感，如溺水的人抓住一块浮木一般，那浮力令他得以短暂地将头探出水面，能够呼吸。
反锁的房门是无意识的早有预谋，从回到房间看到等待着他的黑发少年那一刻起，或许他就没有过放雷逃走的打算。
雷的嘴唇尝起来比看上去更柔软。
少年轻微地颤抖了一下，在紧张，却并未抵抗。诺曼在对方的默许下分开唇瓣，撬开齿列，缓慢却带着少许强硬地侵入进去，唇舌交缠发出暧昧的模糊水声。
雷细细的眉皱起来，脸颊因为缺氧或是别的原因染上绯色，被放开的时候少年大口喘着气，半侧过头，碎发滑落下去露出白的有些过分的侧颈。
他被那景色吸引了，顺着脖子反复逡巡着落下吻痕。被毫无征兆地叼住耳垂的时候雷小小地惊呼了一声，随后立刻用一只手掩住嘴，出乎意料地睁大眼睛。
诺曼露出发现糖果的孩子般的笑容。
对方正在他的动作下渐渐失控，这认知令他感到着迷。
雷的眼角沁出泪水，随着探入衣衫内的手指和唇舌每一次游走发出断断续续的闷哼和喘息。
他掌握着这具身体的每一个反应，一点点撕开冷静的外壳，打乱步调，耐心地侵入，像摆布着一盘棋局。如果逻辑和理智是双方的兵卒，那么现在它们早已溃不成军。
诺曼抱住雷。搭在他背上的手指有一瞬间的痉挛，接着更用力地收紧。
他在狂风骤雨的黑暗的海面上浮沉，牢牢抓住唯一的舢板，听到风暴和雷声。
诺曼不知道自己是何时睡着的。
他沿着无形的螺旋阶梯攀登着，顶端依然遥遥无尽。他往下望去，阶梯的末尾隐没在云端里，在很远的下方才隐隐约约看到人影。
不知不觉他的身边已经空无一人了。
幻觉缠绕着他不放，无数碎片像厉风一样刮过。他看到巨大的鬼以狰狞的姿态被铆钉钉在墙面上，成千上万的玻璃罐子里泡着被肢解切碎的鬼的器官，形似人类的畸形生物失去了维生的器械七扭八歪倒了一地，又在大火中被付之一炬。
是他亲自动的手。
诺曼觉得脚步沉重，呼吸困难，他踉跄了几步，撞入一个怀抱里。
一只手抚摸着他脑后的头发，另一只手在背部一下下轻拍着，他的情绪奇异地被抚平了，渐渐沉入真正安谧的睡眠里。
“……真是个笨蛋。”
雷摸了摸诺曼左边发旋处一撮小小的卷发，拧灭了台灯，在黑暗中摸索着握住了对方的手。
罪孽不能被消除，但是即使犯下罪孽的人也能得救。这是你告诉我的事。
所以再在黑暗中呆一会儿也没关系，我会做你的共犯者。
在真正的黎明来临之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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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真的好喜欢诺曼这件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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